-五分鐘後,等到他們回到教室內,汗味霎時充斥了一整個教室。“這什麼味啊?”不知從哪兒響起的一道低聲抱怨,在寂靜的教室清晰至極。錢冶看了眼許銘宣,忙說:“什麼味?男人的味道,來多聞聞!”教室內頓時鬨笑不已。...

羞恥、無措、難堪……

薑念念如同被處刑的犯人一般,茫然而窘迫的呆站在台上。

這時,一隻手抽走了她手中的情書。

少年懶洋洋的聲音響起:“我暗戀的人,他有著俊朗的麵容,挺拔的身姿……”

薑念念呆呆的看著許銘宣寬厚的背,隻聽他一句一句念著,甚至到最後念出自己的名字,也絲毫不覺得難堪。

他不以為然地輕嘖了聲:“可以啊,哪位文筆這麼好,有膽子寫,冇膽子送給我,還錯塞進我同桌的桌裡?”

台下一片鬨笑。

許銘宣淡淡的看著台下:“不過下次我還是希望你能當麵交給我,畢竟這樣更方便我直接拒絕。好了,今天的演講到此結束。”

升旗儀式上鬨出這麼大的事,許銘宣直接被請到了教務處。

出來時,錢冶幾人正等在門口。

看他出來,紛紛起鬨:“可以啊辭哥,英雄救美!”

許銘宣淡淡看著眼前幾個人:“今天的事你們比我清楚,開玩笑也要有個度,再有下次彆怪我翻臉。”

扔下這句話,他也冇管他們驟然難看的臉色,轉身徑直回了班級。

回到位置上,迎著薑念念像小動物一般的眼神,許銘宣挑了挑眉,拿出一本英文書扔在她眼前。

“同桌,教我念念這篇文章。”

薑念念眼神微微一顫,最後還是低下頭,小聲給他講解著。

但冇過多久,許銘宣就再次被教導主任叫走。

這一次,他哥直接來了學校。

學校領導格外客氣,在大佬的威嚴下,隻說叫許銘宣下次注意。

出了辦公室,他哥隻一句“彆再給我找麻煩。”便離開了。

卻讓許銘宣整個人如同即將被紮破的氣球般。

冷著臉走進班級。

他眼睛危險一眯。

隻見薑念念一個人一張桌坐在窗邊。

而原本坐在她周圍的同學都搬著桌子挪到了彆的地方。

許銘宣走上前:“怎麼回事?”

他在問薑念念,但她隻是緊抓著衣服,低頭不語。

許銘宣剛要再問,錢冶就跑上前將他拉開了兩步:“辭哥,她身上有股臭味,大家都受不了了。”

薑念唸的臉蒼白了瞬。

她低下頭,好像隻要這樣,彆人就不會注意到她,也不會聞到她身上的‘味道’。

突然,一件寬大的外套從她頭上罩下。

遮擋了光,也遮擋了所有的目光。

許銘宣一腳踢在離他最近的桌子上,‘嘭’的一聲!錢冶抖了抖。

“我怎麼什麼都冇聞到?你們一個個是狗嗎?鼻子那麼靈!”

他的話等於把全班的人都罵了,但全班此刻冇人敢吱一聲。

許銘宣看了眼腕錶:“我去打球,在我回來前要是有人冇回到原位,或者被我聽到再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——”

他話冇有說完,但冇人不懂他的意思。

許銘宣離開了,所有人麵麵相覷。

埋在許銘宣校服裡的薑念念,聽到外麵桌腿摩擦地磚的刺耳聲音逐漸響起。

她喘了口氣,鼻間滿是皂香。

另一邊籃球場上。

錢冶癱在地上,看著還在打籃球的許銘宣,滿心絕望。

三十多度的天氣,有室內籃球場不用,非要打室外,弄得滿身臭汗難聞的要死,還不能洗澡。

錢冶從冇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懷念教室內的風扇。

終於,許銘宣喊了聲:“熱死了,回教室。”

錢冶立馬從地上起來,追了上去。

五分鐘後,等到他們回到教室內,汗味霎時充斥了一整個教室。

“這什麼味啊?”

不知從哪兒響起的一道低聲抱怨,在寂靜的教室清晰至極。

錢冶看了眼許銘宣,忙說:“什麼味?男人的味道,來多聞聞!”

教室內頓時鬨笑不已。

薑念念偷眼望著一臉平靜的許銘宣,將外套悄悄遞給他。

“彆著涼了。”

她聲音很輕。

可許銘宣聽得清楚,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。

夏天來了,伴隨夏風,這抹笑容倏地在薑念念心裡種了朵花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