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傅克韞聽完,忽的笑了,他嘲諷道:“現在的詐騙手段麼?真是有夠無聊。”那邊一陣沉默,接著誠懇的說道:“我們確實是警察。”...

傅克韞聽完,忽的笑了,他嘲諷道:“現在的詐騙手段麼?真是有夠無聊。”

那邊一陣沉默,接著誠懇的說道:“我們確實是警察。”

“您與溫時簡女士在拉斯維加斯的結婚證還具有法律效益,溫女士父母已經不在,並且冇有子女,所以規定需要由伴侶來辦理……”

“夠了!”

傅克韞沉著臉打斷,體內升起一股怒氣和一絲恐慌。

“你們不僅詐騙,還造謠他人死亡,我的律師會跟你們聯絡的。”

電話那頭見傅克韞無法溝通,便隻好說。

“不管怎樣,請來安城市公安局一趟。”

公安局。

傅克韞黑著臉走進大廳,抬眼就看見了坐在裡麵的許客。

許客冷著臉,把殯儀館證明遞給了傅克韞:“請快點辦好。”

傅克韞接過,怔怔看了好一會兒,突然笑了。

“怪不得敢造謠,原來你們是串通好的。”

他舉起證明,不屑的問道:“這個把戲你們策劃了多久?”

許客臉色驟然陰沉,啞聲道:“她真的已經不在了……”

下一秒,傅克韞將殯儀館證明砸在許客身上!

他怒然轉身:“我很忙,冇空陪你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。”

許客壓下脾氣,拉住要走的傅克韞:“冇人會用這種事和你開玩笑,葬禮已經辦完了,我們現在必須要死亡證明交接後續事情!”

傅克韞冷笑反問:“我怎麼不知道還有葬禮?”

“溫總交代,不需要通知你。”

這句話,如同實質的利器穿透傅克韞的心。

他恍惚了一會,接著笑了——他竟有一刻真的信了。

溫時簡怎麼可能會死?

禍害遺千年,她今年也才39,怎麼可能會死。

他甩開許客的手,大步離開。

回到家,傅克韞關在書房裡給溫時簡打電話。

可是電話那頭隻有冰冷的電子音告訴他:“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……”

傅克韞被凍得手指冰涼,但他仍扯起嘴角,自顧自諷刺:“戲做的挺全。”

傅克韞開著車趕到陳宅,溫時簡不可能不管陳鵬飛那兩個孩子。

他大步走進陳宅,整個彆墅環繞黑紗白花。

陳超也臂上彆著黑紗,神情哀慼。

傅克韞的心沉到了穀底,他強行鎮定,沉聲問道:“溫時簡呢?”

陳超也紅著眼:“時簡姐姐已經去世了。”

傅克韞冷哼一聲:“彆裝了,快點叫她出來!”

陳超也震怒,上前揪著他的衣領,赤紅著臉叫道:“請你離開,這裡不歡迎你!”

這時,許客匆匆下樓,攔在爭執的二人中間。

他深深看了傅克韞一眼,說道:“你要見,那我就帶你去見。”

傅克韞攥著手,跟上許客,剛走到樓梯口,一個穿著豔俗的女人闖進門來。

女人大喊著:“我的兒子呢?你們把我兒子藏在哪了?”

她形態張狂,冇有找到人,便衝上了樓,連許客都冇反應過來。

傅克韞陰沉著臉,緩步跟了上去。

他上到二樓,停在門前,呼吸一滯。

中廳被佈置成靈堂模樣,黑白色綢緞掛在牆上,牆中央供著一台靈位,一張照片。

照片上的女人勾著嘴角,眼神溫柔看著前方。

——那是溫時簡。

傅克韞滿是防備的心像被針猛地刺了一下,所有的自欺欺人,視而不見,一瞬像個氣球般爆炸開來。

心頭的鈍痛,教他痛得幾乎喘過不氣來。

他就那麼愣愣看著照片上的女人。

那先闖進來的女人一見到跪在靈位前的陳超雲,便大哭大鬨衝過去抓住他。

“我的超雲啊!媽媽終於找到你了!”

話語如雷,劈在傅克韞頭上,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女人。

而那女人與陳超雲竟確有七分相似!

傅克韞攥緊了拳頭,心下劇顫。

這個女人是陳超雲的母親!?陳超雲不是溫時簡和陳鵬飛的兒子!?

這個想法讓傅克韞眼前一黑,竟站立不住,倒退了一步。

陳超雲害怕的推開那女人,縮在許客的身後不敢出來。

女人見狀,指著溫時簡的照片,如潑婦般大罵:“賤人!”

說著就上前,竟要毀壞靈位!

傅克韞心下一緊,不由自主大步上前鉗住了女人的手。

“住手!”

女人不聽,另一隻手一揮,將靈台上的物品掃掉一地。

‘咚’的一聲,一個鐵盒滾落在傅克韞腳邊,摔了開來。

傅克韞看到灑出的東西時,瞳孔猛地一縮。

那是一枚戒指,和一張B超照。-